小說主人公是子楓,殷嚀的書名叫《三國咒之江湖有賊(系列2之 靈界無間)》,這本小說的作者是武箭創作的現代言情、冷酷、陰謀型別的小說,書中主要講述了:楔子
漢未。
建安九年十月二十二日。
亥時三刻。
早已入夜多時的鄴城,依舊是一片晚秋微寒的蕭瑟。沉寂的坊道中,偶爾傳出幾聲犬吠,將黑藍的天際映襯得越發幽遠、蒼茫。
地面上,時斷時續地匍匐著風,有些打著輕狂的旋兒,將落葉四下團聚;有些則呼嘯著掠過坊牆、集市、酒鋪、馬棚……直至撲進一座夜寒濃重的深深庭院,才被那裡的樹蔭攔身兜住,搖起一片嘩啦啦,幽暗不定的風涼。
暗生詭異。
如同樹下那兩個衣袂飄飛、靜默無語的人。
他們,一坐一立。
恭立的是一名手持鎏金行燈的錦衣丫鬟,踞坐的則是一位信手弄琴的白袍公子。
那丫鬟,如花朵般地微微淺笑,清新稚美,只一抬眼,那雙本該秋水瀲灩的雙眸,竟陰慘慘地閃泛著一層瑩綠色的光,詭如鬼魅,冷若魔獸。
至於那位踞坐燈旁、凝神斂目的撫琴人,此時正彈撥著修長的指尖,掃過琴絃,看它,一根根差落有致地顫動。
只是,無聲。
無聲的琴絲上,卻漸漸地有風掃起,先是一波波地隨指飛蕩,勾下幾片悠然的落葉,再,倏地彈起一片激烈風揚,於撲面中,驀然吹開了那撫琴公子始終低垂額前飄渺長髮,隱約,是一張孤傲俊美的臉,和一雙黑沉含星的眸。
驀地,眸光忽狹。
琴上的左手指尖陡然一注①,右手於空寂風涼中,立時揮起了一道尖細刺耳的古怪高音,直射天際!
側畔的丫鬟,不禁抬頭,幽綠色的眸子隨之遠望。
夜幕邊緣,一粒星光,此時正如中箭的雪團,在砰然炸開,暴閃後又倏然一黯,化作了瑩光微涼的“雪片”,直至它晃悠悠地一路飄下,蕩落琴絃,方才令人識出本相----那既不是星落,也不是雪飛,而是一根,絨白的羽毛。
瞥了眼那朵輕薄的絨白,琴者蒼白的指尖突然一個雙彈,羽毛立時被琴絲振起,就在它被拋向半空的同時,嘭然一聲,魔術般地化成了一隻鸚鵡。它肥白碩大,閉著眼,展翅、抬頸、伸腿……先是一路彈身上衝,再,失去慣性地凌空一頓,陡然墜下,一屁股,扁扁地摔趴在了琴面上,然而那鳥,卻依舊不肯睜眼,只暈頭暈腦地用翅膀四下探探,剛一摸到琴絃,便立刻爬了上去,如同睡上了吊床,舒舒服服地蹭了蹭後背,再吧嘰幾下鳥嘴,作勢欲睡。
白袍公子的眼,不覺黑冷下來。指間,突然一串輪、鎖、疊涓、撥、拂、刺、滾,將睡在琴絃上的那鳥折騰的一下下連綿起伏,顛簸不休,同時發出一陣陣悶聲怪異的“琴聲”。
“不怕,忍,我忍!”
鳥在“吊床”上,堅持酣睡,自我要求。
然而,數秒之後,某鳥還是被那無比怪異的琴聲搞得一陣陣汗毛亂起,嘴歪爪抽,不得不猛然跳起,來個徹底爆發了。
“喂喂喂!!!!”它揮起雙翅,忿忿地一把按住琴絃,再晃頭、伸脖、擺尾、閃舌,衝著那白袍公子,連聲嚎叫:“我說落花風,你這是在彈琴呢還是在彈棉花呢?一個人,怎麼可以把琴彈成這樣?簡直、根本、完全就是血流成河狼煙四起曠世奇冤慘絕人寰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還不如不生啊!!我跟你說,以後出去,可千萬別說認識我,本公子我丟不起那鳥知道不?”
“大膽!你敢對主人如此放肆?!”一旁,那俏美如花的丫鬟已然綠眸激閃,殺意畢現。
“哎喲喲~”鸚鵡被她嚇得撲通一聲,趴倒在了琴上,半晌,方才雙翅折軟地支起身來,可憐巴巴地望住對方,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狀:“我說小詩姑娘,咱喊歸喊,可別在晚上這麼著大瞪兩眼四處鬧鬼似地行麼?老實說,鳥家我膽小己經有很多年了……”
“你!”小詩的眸光,立時忿恨如刀,纖纖的玉指上,跟著便抓起了一道眩目奪人的異彩奇光。
“住手!”落花風突然一聲低喝,側目制止了她:“怎麼能對宇文大公子言語無禮?!還不退下!”
“諾。”小詩立刻低垂眼簾,儘可能地遮住了她那雙一到晚上便會瑩綠異常的眼。
“哇咔咔,你看看你看看,一別半個月,我家小詩都己經長成面泛桃花的大姑娘了,這麼乖順聽話,怎麼樣,要不要給你找個婆家呀?”鸚鵡別有用心地眯著眼,湊向她,一臉找抽的模樣:“考慮考慮吧,天下男人那麼多,何必跟著這個死人妖?在他眼裡,這個世界上早就沒什麼女人了。”
小詩繼續斂目,無語而立。
“宇文缺,”落花風瞥一瞥那鳥,再緩緩起身,冷幽幽地離琴而立,負手看天:“雖然,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彼此利用,不過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要知道,我一年只能使用一次‘附魂琴’,今晚用它招你過來,可不是為了請你來這兒說八字,講姻緣的。”
“噢噢、咳咳、恩恩……”白鸚鵡連忙以翅遮喙,清了清嗓子,再站起身,彈彈羽毛,昂挺胸地望向對方,正色道:“那是,當然,這個嘛,毫無疑問。好吧,那麼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落花風不禁咬了咬腮幫,忍住氣,冷冷地側目,瞥它。
“啊,不會吧,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難道說了這麼久,我們都還沒有進入正題?”鸚鵡突然大瞪鳥眼,看向對方,做一臉的不可思議無辜莫名疑問狀。
對方看看天,無語。
“那麼現在,就讓我們言歸正傳,”那鳥,突然間收起所有的傻氣和懶散,目光銳利地閃了閃,轉眸,沉聲道:“自打落花樓一別,我跟著他們,經過了這半個多月的逃亡,眼下,至少可以確定兩件事:第一,他們這幾個賊人,確如你我所料,並非我朝中人,而是來自於另一個尚且不為人知的遙遠朝代。第二,他們來到我朝的目的,就是為了盜取巫靈界的那三張筮甲面具,只要面具一到手,換得那顆能夠令人長生不死的紫嬰珠,應該就會立刻消失離開。”
落花風一動不動地聽著,如石,靜立。
“所以,”鸚鵡將雙翅抱在胸前,再向落花風望去深沉的一眼:“這些人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從巫靈獄盜走魘月,甚至不惜在你的眼皮底下玩陰招,將真正的面具給活生生地騙了去。(具體前情請參看《三國咒之江湖有賊》第一部)不過,這些人的出現對你我,卻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大公子的意思是……”落花風依舊看天,聲調緩慢而陰沉,只是夜色下,已然有一抹若有所思的古怪笑意,掛上了他陰寒的嘴角。
“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必要的時候,可以推他們一把,拉他們一下,把這些賊人擺到風口浪尖之上。想想看,魘界的面具,他們己然得手,接下來要盜取的自然是魊界和螭界的那兩張……”
“到那時,我們正可以來個借刀殺人,坐享其成。”落花風陰黑著雙眸,低首側目,一身如霜似雪的長袍,在夜風裡暗自飄搖。
“哼哼,不錯。”鸚鵡詭異地狹狹鳥眼:“這是天助你我的美事,失去區區一張魘月面具,又算得了什麼呢?”
落花風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深夜的某處,接著又似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它:“他們眼下分成了兩路, 那個破和另外兩人先去了江東,此時應該已到吳郡。你跟著的那一路呢,如今走到了哪裡?”
“哎,再別提了,”鸚鵡見問,不禁苦著臉甩了甩自己的鳥爪:“我們幾人一路上被魘界界主魚枕月那個死婆娘的手下來回堵截追殺,一時之間也無法透過兗州,南下江東,所以這半個月來都只能晝伏夜出地往北潛逃,前幾日過了易縣,如今剛剛抵達徐無山。”
“徐無山?”落花風皺了皺眉:“難道他們是想北上烏桓?”
“恩,眼下魘界派出的那些嗜骨,已經擴大了追殺範圍,四處遊蕩,對南下的路口封鎖甚嚴,這些賊人也只有暫時北上,在烏桓部落隱姓埋名,待避過了眼下這陣風頭,他們定然會擇機南下,與同伴在江東會合。”鸚鵡眯著眼,以羽翅為扇,做胸有成竹分析狀。
“這麼說,你和他們眼下正處在黑山白水的荒蠻之地,”落花風忽然眯起眼,別有用心地將它上下一番打量:“卻不知道,大公子你過得是否還好?”
“呵呵,那還用說,當然是極極之好,以鳥家這玉樹臨風睿智果敢瀟灑不羈曠世奇才的身份,他們巴結都還來不及,有什麼好吃的敢不孝敬我?”鸚鵡得意地抬起翅膀,將頭冠意氣紛發地往向捋捋。
“噢?那個古靈精怪的死丫頭呢?”落花風目露懷疑地瞥向它。
“她?”鸚鵡眨眨鳥眼,再,咳嗽一聲,目空一切地仰面看天,做不屑一顧狀:“小樣的低眉順眼,可聽話著呢,讓她倒水就不敢沏茶,讓她種草就不敢摘花。”
落花風垂眸,根本不信地抽笑了一下嘴角。
“總之,我在他們中,那就是一大爺,”鸚鵡完全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依舊昂首挺胸,傲然遠眺,未了,又猛一回頭,望向落花風,嚴肅糾正道:“不,嚴謹地講,應該是大爺中的大爺。”
聲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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